斯莱特林院长屠苏

本人是斯莱特林学院新任院长,也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第一个同时属于狮蛇两院的学生,以及斯莱特林学院少数麻瓜出身的巫师之一。另外我不算“太太”,我还没结婚,别叫我“太太”,OK?

【瞎写】天命难违

*我厚着脸皮把《他人即地狱》的后续写了,还是很雷,很阴阳怪气。非战斗人员请迅速撤离,如果哪位伙计没听我劝,执意要看完,到最后被雷到了,这锅我不背。反正我就图一乐,最紧要开心😬


“既然如此,在下就却之不恭了。我只怕我蓬头垢面、衣衫不整地在府上留宿,有失体统。”白世镜本想推辞,但又不好意思,只得接受了弗罗洛的挽留。

弗罗洛十分娴熟地划燃了一根火柴,给昏暗的小屋里增添一丝光亮。他提来一盏油灯,用火柴点燃灯芯,然后将油灯放在了屋子中央的桌上。

“白长老,不必在意这些。您又不是要去见什么大人物。”弗罗洛在桌子旁的沙发上坐下。

白世镜第一次到一个西洋人家里做客,并不懂西洋人的礼节。因为对方没叫他坐下,他仍然站在原地,十分拘谨:“克洛德·弗罗洛先生,您从前确实是尊贵的副主教……”

“够了,不要再说这些了!”弗罗洛心中燃起一股无名火,“腾”地站了起来,“我已经被这个头衔禁锢了十几年了!现在我什么都不是,我只想做个普通人。我之所以让您叫我的名字而非‘副主教大人’,就是因为我受不了这个头衔给我带来的痛苦。”

“看来那句俗话说的没有错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身居高位未必是好事。”白世镜感慨道,“虽然我理解不了您的心情,但是我身为江湖中人,同样要被自己的身份所束缚。”

“听着倒也有趣。”弗罗洛拿来两只玻璃杯,开了一瓶红酒,往两只杯子里各倒了半杯,随后示意白世镜落座,“我不明白,你们明明比我自由得多,还要受什么拘束。”说着,他端起其中一杯红酒递给白世镜。

白世镜似笑非笑地从弗罗洛手里接过酒杯:“当然,江湖也是有规矩的。就拿我生前待过的丐帮来说,我们有帮规,从而就有了执法长老。如果帮内没有规矩,还要我这个执法长老何用?现如今,世镜不再是丐帮执法长老了,足下也不必再称我为‘白长老’,叫我‘世镜’便是。——请容我说一句题外话,在下早就听闻你们西洋的器物与中原不同,今天算是见识到了。”

弗罗洛举起酒杯:“果然啊,再怎么自由也逾越不了规矩,只是规矩不同,自由也就不同罢了。来,我们喝酒,为了我们的解脱。”白世镜学着他的样子举起酒杯,一道清脆的玻璃碰撞声过后,他们把各自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。

“西洋的酒竟这般醇厚……世镜才疏学浅,混迹江湖数十年也未见识过。我生前有一回与乔帮主痛饮了两大碗,酒力竟不及此一杯……”一杯酒下肚,白世镜居然有些招架不住,脸上很快显出醉意。他身上开始发热,体内的寒气无法抵抗烈酒的攻势,陆续撤退了出去。

弗罗洛倒是有些能耐,神志仍然清醒。他不紧不慢地放下酒杯:“这可是用上好的法兰西葡萄酿制的红酒。严格来说,在地狱里,是不会有人能够得到这么好的东西的,因为凡是下地狱的,都是罪孽深重之人。大概是上帝看在我前半生勤勤恳恳为他效力,才破例允许我饮酒。”

他转身进了里屋,不一会儿便端着一盆热水出来了。他将盆子轻放在白世镜面前:“您看上去有些困乏了,需要洗个脸吗?”

“多谢……”白世镜半梦半醒地支撑着身子,将双手浸入水中。热水的温度从他的手蔓延至全身,逐渐驱散了余下的凉意。他低下头去,以手净面,再看看水面上的倒影,他原本蜡黄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润,不知是饮酒的缘故还是热水的作用。

弗罗洛看他洗完了脸,把水端下去:“对不住了,我这里有且只有一间卧室,您恐怕要跟我挤在同一间屋子里凑合一晚上了。但愿您别往心里去。”

“哈哈哈,怎么可能?我一个老叫花子,什么破地方没待过?既有安身之处,我岂敢得寸进尺?我还怕您嫌弃我不干净呢。”白世镜放声大笑起来。

“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正巧我也累了,我们到里边说话。”弗罗洛一手拉住白世镜,扶着他站起来,另一只手提起油灯,带他到了自己的卧室里。

“不必客气,坐吧。”弗罗洛将油灯放在床头,在床上坐了下来,指着旁边空出来的地方让白世镜坐下。白世镜这回没有推辞,与弗罗洛并肩而坐。他们第一次感到自己和对方的距离如此之近,这是他们此前绝对不敢想象的。地位悬殊,时代不同,地域不同,都代表他们在生前注定无法相见。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,大抵是……

床头立着一尊很小的金色的耶稣受难像,旁边放着一块小石板,石板上刻着一串希腊文:

ANARKH
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白世镜注意到了石板上那串看不懂的文字。

“命运。”弗罗洛神情复杂地注视着石板,“我也说不清到底该怨恨它还是感谢它。它使我面目全非,丧心病狂,甚至于不配称‘人’这个字。同样是它,让我遇见了您。自从我第一次同您谈话的时候,我就从心底把您当成了我的朋友。”

他曾经是教士,跟无数人打过交道,但是那些人大都如过眼云烟,连名义上的朋友都不能算。跟他走得比较近的只有那么几位,一是诗人甘果瓦,此人救走了爱斯梅拉达的金角山羊佳利,按理说故去后会在天堂而非地狱;二是弗罗洛的弟弟约翰,这小子除了不成气候、混吃等死之外并没有什么出格之举,也不至于受到上帝的重罚;第三个,卡西莫多,他起初感念弗罗洛的养育之恩,对他言听计从,后来被爱斯梅拉达的善举打动,从此弃暗投明,痛改前非,不止一次地保护她,最终为她殉情而死,现在应该在天堂里陪着她。

想到自己永世无法见到亲人和故友,弗罗洛的心中不免落寞,也追悔莫及。若非一念之差铸成大错,他也许能在天堂与他们相聚。他会在那里见到不幸染病去世的父母和坠楼而死的弟弟,见到由他一手抚养成人的卡西莫多,见到他心心念念的吉普赛女郎爱斯梅拉达……

而现实却是,他犯下的罪已经无法挽回,他得到了报应,要在地狱里永世不得超生,没有亲人,没有朋友,没有令人心旷神怡的风景,有的只是孤独和无边的黑暗。

白世镜亦是如此。他生前虽说不像弗罗洛那样有 良好的条件,却有许多肝胆相照的弟兄,比如乔峰。可是乔峰去了天堂,他见不到。他迫不得已杀害的马大元,也在天堂。至于丐帮的其他成员,其中的的几位长老不在这里;全冠清、徐冲霄这几个叛徒虽然也下了地狱,却不是白世镜愿意见到的。倘使那些变故没有发生,他现在应该和他的好兄弟乔峰把酒言欢,而不是孤身一人面对无尽长夜。

同是天涯沦落人,相逢何必曾相识。

天命不可违。白世镜这么想着,只觉得他身边的一切随着他的思绪逐渐化为一片漆黑,不知过了多久,他靠在身边人的肩头,睡着了。


P.S. 这一章仅仅是两个人对于生前命运的感慨。虽说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,人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去扼住命运的咽喉,但是并非人人都能不屈服于命运。更何况,无论是弗罗洛,还是白世镜,他们都是活在一个客观唯心主义影响较大的时代,西方人信仰天主教并用它维护封建统治,中国人不以宗教为统治的工具却相信天命。

另外,社会环境对个人的影响是不可忽视的,你难以在污浊不堪的下水道中找到一朵美丽的野雏菊。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“举世皆浊我独清,众人皆醉我独醒”。黑暗的西欧中世纪,固然有坚持真理的人们与教会抗争,但大都以失败告终,直至封建教会的统治被推翻,真理才得以大白于天下。弗罗洛身处教会上层,自然成为了宗教势力的代表、统治阶级实施专/政的工具,这就决定了他的性格变化是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。弗罗洛别无选择,内心的剧烈挣扎只能让他未老先衰。他越是想克制对爱斯梅拉达的感情,越是适得其反,他终究败给了他的动物性。这也是他刻下“ANARKH”一词的缘故。见到爱斯梅拉达以后,他一直在爱斯梅拉达与上帝之间徘徊不定,为禁欲不得不每夜跪在教堂之中诵经忏悔。几个希腊字母虽不长,却是字字血,声声泪。其实天主教的教义归根到底是人制定出来的,教会也是人建立并且掌控的,它能够控制西欧中世纪的封建国家政权和思想也是人决定的。物质决定意识,意识对物质有反作用,提出了思想人错了,思想自然就是错的;错误的思想再去影响人们,人们也就跟着它步入歧途。弗罗洛,一个原本善良的人,正是在错误的宗教禁欲主义的束缚之下一步步走进了地狱的深渊。

白世镜生活的时代是中国的北宋时期,当时社会环境也极其复杂,从内部环境来说,一方面中国封建经济发展迅速,坊市制度被打破,带动了城市经济的发展,另一方面统治者推行重文轻武政策,社会出现了积贫积弱的现象。从周边形势来看,北宋周围分布着几个少数民族政权,其中以西夏、辽最为强势,威胁到了中原政权的统治,因此汉人对胡人的仇恨情绪也从上层蔓延到了 民间,我不敢保证白世镜完全没有受到这种仇胡思想的影响。康敏正是利用了丐帮众人对于胡人的仇恨来挑起杏子林叛乱、陷害萧峰的。在杏子林叛乱发生时,白世镜选择站在萧峰这边,处处维护萧峰。这不仅因为萧峰是他的好兄弟,也因为他作为丐帮执法长老,对于帮主绝对忠诚,他判断帮主是否合格的标准是帮主的为人和是否遵守帮规,而不是帮主的出身。尽管白世镜试图力排众议,保住萧峰的帮主之位,但终究没能改变萧峰离开丐帮的结局。

俗话说得好,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。作者个人认为,假如没有康敏从中作梗,白世镜是不会杀害马大元、打伤段正淳的。康敏的存在,无疑令他进退两难。康敏是什么样的人,相信看全了《天龙八部》原著的朋友会比我更了解。她天性凉薄,自私自利,比起别人的安危,她更在意自己的得失。为报复负心人段正淳和她求而不得的丐帮帮主萧峰,她可谓无所不用其极。她的口头禅是“得不到就要毁掉”,就跟弗罗洛迫害爱斯梅拉达时的心理一样。倘若你不在乎她,她就要害你。你跟她发展下去,会发现她其实是想利用你,这时你再想脱身就难了。她会将你们的私情当作把柄,强迫你对她言听计从,一旦她的目的达到,就会过河拆桥、卸磨杀驴,最后你还是难逃一死。白世镜错就错在没有抵挡住康敏的诱惑,康敏要求他杀害马大元,他原本是不答应的,但在康敏的威逼利诱之下还是这么做了,这是他犯的第二个错误。康敏怂恿他出卖萧峰,他宁死不从。白世镜的第三个错误就是跟徐冲霄“狗咬狗”,将后者打死。第四个错误,是他因为争风吃醋,伤害段正淳。最后康敏又唆使他杀段正淳,他下手未遂,被萧远山假扮的马大元鬼魂杀死。

以上只是作者的拙见,一家之言,不喜勿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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